唐小米酒业:我和我的父辈,藏在酒里的故事
假期去影院看了《我和我的父辈》,当观众都在为马仁兴的大义、施儒宏的奉献、邢一浩的正气感动时,我却默默地为《鸭先知》中的赵平洋留下了眼泪,因为从他身上我看到了爷爷的影子。
我的爷爷和赵平洋一样总是被全家人嫌弃,爸爸和姑姑们喜欢怼他;他和奶奶吵架时,我们帮奶奶;60岁之前,他的生日经常被提前到和奶奶的一起庆祝。原因是他脾气不好,还爱喝酒,因此收获了许多外号——“气兜”、“老酒鬼”。小时候,一到寒暑假,我总是吵着闹着要到老家去住一段时间,因为爷爷开了一间小卖铺,在那里我可以随意吃喝玩乐,好不开心。但也正因此,我比表姐表哥们有更多的机会能见识爷爷的坏脾气。按说耳顺之年的老夫妻早已饱经沧桑,生活该是一派和气,但我的爷爷奶奶仍然和年轻夫妇一样爱吵架。在我的记忆里,每逢他们“开战”,我定会捂着耳朵躲进里间。

然而,哪怕隔着一扇门和一双手,还是能听到爷爷那雄狮般的怒吼声贯穿整个小卖铺,其中夹杂着奶奶断断续续的抽泣声。尽管如此,“大战”后的吃饭时间,奶奶仍旧会一如既往地为爷爷准备好他一日三餐必备的粮食酒。更为奇怪的是,爷爷似乎并不像姑姑们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视酒如命的老酒鬼,他虽然一日三餐都离不开酒,但每次喝酒至多不超过一两,经常是半两下肚就作罢。爷爷既然不是嗜酒成瘾,那又为什么这样离不开酒呢?我心中一直疑惑着。
自从我上了初中之后,就极少看到爷爷奶奶吵架了。爷爷的性情变得温和了起来,但是他喝酒的习惯依旧没变。去年的中秋之夜,我们聚在老家吃团圆饭。饭桌上,爷爷刚一拿起酒瓶,弟弟就赶着抢下来,操着一口小奶音大喊:“不许喝!”他紧紧抱住和他的小脑袋瓜一边儿大的酒瓶,任爷爷说什么都不肯交出。我想,一定是姑姑们撺掇的。本来我们都以为没有人会跟爷爷站在一条“战线”上,今晚他铁定喝不成酒了。谁知一向最疼爱弟弟的奶奶渐渐收起了笑容,严肃地对他说:“给爷爷。”这才结束了这场饭前小插曲。饭后,大家围坐在一起看中秋晚会,我趁奶奶在里间找眼镜的空隙溜进去找她,问出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困惑:“为什么爸爸和姑姑们都不让爷爷喝酒,但是你好像很支持他呢,哪怕你在被爷爷骂哭之后也想着给他准备酒?”奶奶长叹一口气:“哎,习惯了,改不掉啦。”原来,爷爷离不开酒,起初并不是因为爱喝酒,而是只有借着酒精的麻痹才能让他睡个好觉。爷爷退休前是一名矿工,在姑姑和爸爸出生前,他曾经历过一次大矿难。那天,爷爷和工友们天还没亮就已经下井工作,一切看似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。
但在临近中午的时候,矿区忽然断电,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才恢复。可就在这个时候,矿内由于长时间断电不通风,导致煤烟和瓦斯积聚,最终引发大爆炸,临近矿口的工人直接被炸飞。经过两天两夜的营救,爷爷和另外三位工友被成功救出,而其他的人则死于窒息和一氧化碳中毒。虽然爷爷幸运地活了下来,但是工友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。自从这次矿难后,爷爷晚上或是失眠,或是在睡梦中惊醒,脾气也越来越差,只有借着酒才能让他睡一个好觉,于是喝酒的习惯就这样慢慢留下了。
今年六月份爷爷过生日的时候,我用自己的奖学金给他买了两瓶唐小米光瓶贵族酒,爷爷摸着酒笑得合不拢嘴……
